要论跟中国关系密切的西方学人,20世纪著名的思想家伯特兰·阿瑟·威廉·罗素肯定是其中十分重要的一位。1920年10月至1921年7月,罗素应邀来华讲学,回国前作告别演讲“中国到自由之路”,回国后出版了一本著名的《中国问题》。罗素也可以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于1872年5月18日出生于英国威尔士蒙茅斯郡一个贵族家庭。1970年2月2日,98岁高龄的他在威尔士家中告别了这个世界。1890年,罗素考入剑桥大学三一学院,后曾两度在该校任教。1908年,罗素当选英国皇家学会会员。1950年,罗素获诺贝尔文学奖,并被授予英国嘉德勋章。人性隐含着罪恶,世界常发生灾难,但罗素仍然相信,人生是值得过的。罗素的意义正在于此,他时刻提醒人们反思、正视自己当下的生活,矢志不渝地去寻找真正的自己,做真正的人。
而罗素更大的意义还在于,他不仅在哲学方面做出了划时代的贡献,其深刻的思想对人类历史也产生过深远的影响。当涅瓦河畔的炮声响起,列宁和他的布尔什维克,一下子就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这种目光掺杂着好奇和钦佩。就像法国大革命的“自由、平等、博爱”口号一样,高尚的苏维埃理想,在那个时代拥有无穷的魅力。一时之间,国际上无论左派还是右派,几乎全都步调一致,对苏维埃俄国给予了热情的颂赞。然而非常令人尴尬,十月革命后的苏联在之后很长一段岁月里的表现,却仿佛被恶意做空的股票,跌破了所有人的心理价位。这真是应了那句话: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鲁迅走得早,至死不改初衷;胡适活得长,有幸看到了乌托邦的另一面。这又应了一句话:活久见。而提起活久见,不得不提的一个人,就是这位伯特兰·罗素。这位公知领袖、才子班头,20世纪影响最大的哲学家,也是活得最久的知识分子。罗素活了98岁,并且曾经亲自游历苏俄。因此,他在不同时期对苏联的看法,于我们似乎更有参考价值。十月革命爆发之初,罗素的态度与多数人并无二致——既兴奋,又期待。他动用自己的私人关系,向英国驻彼得格勒的大使打听苏俄近况,却因为隔得太远不得要领。1920年,罗素顾不得那么多了,亲自去了一趟莫斯科,实地观察苏俄的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并与列宁等人长谈。亲身体验过苏维埃俄国之后,罗素如冰水浇头,热情骤灭。在那里,有一种“斗争哲学”,与罗素的理念格格不入。在罗素看来,新生俄国的主政者们的理论存在着两大谬误:一个是人性上的,一个是理论上的。人性上的谬误,是幻想通过宣扬仇恨,以斗争的形式促成美好结果,以天下大乱带来天下大治——却不去想,那些养成仇恨习惯的人,一旦取得胜利,就会马不停蹄寻找新的仇恨目标。理论上的谬误,则在于他们坚信,经济力量是唯一起支配作用的权力形式,如果国家成为唯一的资本家,就能马上消除剥削和压迫。但他们却没有意识到,这种做法只是造出了更加可怖的权威——所有人将生杀予夺的大权,全都交托于政府官员。从苏俄回去后,罗素写了一本小书,名为“布尔什维克的理论与实践”。这种不与时俱进的态度,惹恼了很多人。罗素成为了舆论的靶子,左右两派都给他起了埋汰的外号。但那些风言风语丝毫没有撼动罗素,他那“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实在令人钦佩。离开苏俄后,罗素如前面所说,挥一挥衣袖,又来到了中国。罗素夫妇在中国,与蒋百里(前左一),及瞿菊农、赵元任、王庚、孙伏园(后排左起)斯时斯世,如罗素这般看透苏俄真相的中国知识分子少之又少,胡适没看透,鲁迅没看透,其他很多人就更不用说了(倒是徐志摩是个另类)。胡适这样的盗火先驱,也在不遗余力地为苏维埃鼓与呼。他认为苏联人是理想主义的政治家,正在做一个空前伟大的政治实验。鲁迅先生一反他那为人熟知的文风,写了好几篇热情洋溢的激赏文章大赞苏俄。而偌大一个新文学的中国文坛,似乎只有24岁的徐志摩跟罗素英雄所见略同。事实上,著名的诗人帅哥徐志摩是罗素的粉丝,罗素《布尔什维克的理论与实践》甫一出版,小徐就找来如饥似渴地读了;读完后,还公开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俄国人相信天堂是有的,可以实现的,但在现实与那天堂中间隔着一座血海,人类得渡过这血海,才能登彼岸,于是,他们决定先实现那血海。”罗素对苏俄的态度,必然会影响到中国知识分子对罗素的态度。罗素到中国后,力挺苏俄的鲁迅率先发难,跟他打了场不大不小的笔战。罗素游玩西湖,看见轿夫十分辛苦,却有说有笑,不知忧愁为何物。罗素受到震撼,遂撰文称赞轿夫乐天知命,懂得享受幸福。获悉罗素上述论调后,鲁迅颇为不满,也写了一篇随笔,讽刺罗素道:“如果轿夫能对坐轿的人不含笑,中国也早不是现在的中国了”。罗素和鲁迅对“无产者”有着迥异的看法,这源自他们对苏俄的不同态度。如今,那套鼓动仇恨的理论,所带来的灾难,已成历史事实。中外两位思想界名人的这段文章公案,孰是孰非已无需赘言。随着的阅历不断增长,罗素对苏俄模式的看法也越来越深刻。比如下面这段:古今中外的人们总在幻想“医治百病的灵丹妙药、毕其功于一役的社会革命”,这样的想法很不错,但只能是痴人说梦。因为事实恰恰证明,给人类带来了最多、最大灾难的,正是那些“高尚”的野蛮和狂热的信仰。晚年的罗素致力于和平事业,他认为“人类时刻面临着灭顶之灾”。促使罗素作出这个可怕预言的,是无时不在的核威胁与核讹诈。罗素满怀忧虑地指出:如果世界大战再次爆发,没有人会遵守禁核约定,投入战争的每一方,都会大量制造氢弹和原子弹;而一场动用原子弹和氢弹的战争,绝不可能有任何赢家,地球人类要么选择活在一起,要么选择共同死去。个人的寿命再长,在历史长河中,也不过是沧海一粟;但哲人的思想,却能超越时代而永驻。罗素于1970年过世,但他对苏俄权力属性的判断、对核战争的忧虑等等,丝毫没有过时。
活在熙熙攘攘的人世间,每天的头条新闻,不时闪出核扩散的消息,蘑菇云的幽灵笼罩在地球之上。天堂长什么样,谁都没见过;但地狱长什么样,我们却大抵可以作出判断,那就是绝对权力加上核弹。个人固执造就家庭悲剧,集体狂热却会将国家引入深渊。先知如孤独而微弱的灯塔,照亮通往智慧殿堂的道路。伯特兰·罗素是思想史上里程碑式的人物。爱因斯坦曾说,阅读罗素的作品,是我最快乐的事情之一。为此,先知书店为大家诚挚推荐:瑞·蒙克所著《罗素传》+罗素作品《西方的智慧》。《西方的智慧》被称为“罗素名著中的名著”,其文笔与思想炉火纯青,简洁明快地勾勒出西方哲学史之流变,探讨整个西方文明演进的脉络,以及科学、宗教、文学乃至社会习俗等等容易被东方人忽略的人类社会根本性问题。值得一提的是,罗素称《西方的智慧》是“一部献给毛泽东的著作”。1965年毛在杭州时曾说:“罗素送给我一本小册子,可以翻译出来看看。”而实际上,这本杀青于1959年的书,可以说是专门写给中国人看的。《罗素传》分为上下两册,《孤独的精神》和《疯狂的幽灵》,是迄今为止最全面、较好读的罗素传记,甫一出版就好评如潮。内容包括罗素的个人生活和内心世界,还交织叙述了罗素的哲学著作、政治担当和错综复杂的感情生活。连无比睿智的爱因斯坦都把阅读罗素的作品视为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之一,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呢。感兴趣的朋友可长按下图,识别图中二维码,即可一键收藏(含独家好书):
本文原作者哲空空,闻道君编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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